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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剧场”群展

展期:2015年11月18日-2016年1月10日
地点:艺术门

上海艺术门荣幸呈现《纸剧场》群展,展出六位中国当代艺术家的重要绘画、装置艺术和录影艺术作品。参展艺术家有:倪海峰(生于 1964 年),秦风(生于 1961 年),秦玉芬(生于 1954 年),仇德树(生于 1948 年),沈忱(生于 1955 年),和蓝正辉(生于 1959 年)。
作为在八零年代最早实验抽象和概念艺术的中国艺术家,本展的每位艺术家在过去三十年间各自游走在不同文化中——地理上的和内在心理上的——创立出自己独特的艺术语言。有赖於此,《纸剧场》旨在揭示每个独立艺术家在面对变动不居的传统与文化时,创作中反映出的微妙和敏感。与其用宏观的艺术理论来概论他们,不如将每位艺术家的“表现作风”与“画中故事”视为个“微剧场”。
本次展览鼓励观众分别观看每位艺术家的作品,无论是视觉上还是智性上都将其视为独立、丰富和综合的个体,犹如一出不同的戏剧。在现今全球化的世界,传统有着至关紧要的作用,因为它成为鼓励地方与全球之间进行无偏见对话的不可或缺的元素,而每位艺术家在作品中呈现的这种互动催生着想象力的新的可能性。因此,艺术家的微剧场可以说是挑战文化的同质性和资本主义当道的“微乌托邦”。
在展览作品中可以观察到这些艺术家的作品与传统,或说中国水墨绘画的传统之间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关系。借鉴传统的绘画技巧,沈忱表示:“简单了无法再简单的笔触,构成基本画面。我的作品都是由简单的笔触所构成的。在画布上,笔触和笔触,因边缘的交叠重复而呈黑线状,为‘用墨’,笔触和笔触,间隔空隙并排而下,获之白线,称‘留白’。同一支笔,时而用为‘中锋’时而以‘侧锋’。如此等等,承袭于中国画技法。所谓作品,以简单笔触不断地重复,在持续的时间过程中,渐渐形成。”沈忱的作品是观念的体现,在凝聚着时间的重复笔触和创作过程中彷佛回到了文人画中追求的洒脱和超凡脱俗的精神境界。
秦玉芬的装置艺术 《延》,将大张宣纸(宽 1.5 米,长 100 米)绕着木轴缓缓打开。在中间用铜线丝代替墨线,线的转换架起了艺术家对传统的追索、超越和她自身的生命状态,进入到与“宣纸、铜线沉浸在即分离又重合的状态中”。1986 年移居柏林前,秦玉芬已经开始创作抽象绘画,自九零年代后,她凭借声响装置创作在国际得到广泛的认可。此次展览同时展出秦玉芬的最新水墨系列《追忆似水年华》。
“裂变”暗示了一个能量聚集和分裂的演化过程。自 1982 年发现和摸索出不同以往的表现手法, 仇德树持续沿用此技巧,成为他独特的绘画风格。“裂变”同时也成为艺术家精神力量的源泉,代表着他所追求的独立、技法和画风,这正是他合作创立“草草画社”时的初衷。 仇德树撕裂宣纸并重新排列,使底下色纸从间隔中透出颜色裂缝,最后对层叠的宣纸进行打磨和雕刻,由此颠覆传统中国山水画的“绘画”方式,改由内部重塑传统。 也是深植在仇德树心中对传统的敬意与热爱,使他发展出一种崭新的艺术语言来描绘多样景观。
同样对中国水墨传统情有独钟的蓝正辉,在 85 美术运动中以文字和概念装置艺术《新出土的不可译的公元前拍给公元後的加急电报》打响名号,并在过去二十年不断实验墨水画。蓝正辉九零代到千禧年之间都专注于研究符号的结构,为的是寻找能从传统中衍生的共通语言。之后他改往充满气魄的“体量水墨”的创作发展。蓝正辉在千禧年后开始采用“面书写”的画法,虽然看似抽象,艺术家却在作品中表达了书写和笔触的感情维度,并将其视为完整的生活状态的一部分。
将文化影响看作多面向的、不断变化的包括艺术家秦风,九零年代期间搬到柏林,他坚持建基于自身的文化传统与个人经验,用不同的媒介来表达他倾向于称之为“后现代水墨艺术”的风格。他的作品不断尝试弥合极端和僵化的概念,诸如东方与西方,传统与当代等,并触及到人类存在的根本问题。
不管用什么方式,传统正在被重新构建。对于居住在阿姆斯特丹的中国艺术家倪海峰,传统和文化的不断转译的状态是他热衷的议题之一,正如他所说,这是个“持续的过程,复杂得让人无法掌握。”差异不是先前预设的而是正在产生的——文化是如此,而在与资本主义领导的工业生产唱反调的艺术创作更是如此,后者抵抗的正是以工业生产为例证的资本主义逻辑。对倪海峰来说,“创造零度时刻”或者“暂时性”都是试图提供一种另外的价值体系。在他最近的录像装置《同义反复》中,一位女裁缝就她所能理解的四页艺术史书上,缝上自己的图案。倪海峰将生产的社会维度与两种语义下的“书写”并致,将生产者描绘成积极的、创造者的形象,并将创造力视为对抗资本主义摧毁性文化的力量 。